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謎團深頭緒無處尋,波未平又出人命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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謎團深頭緒無處尋,波未平又出人命案

聽到自家兄長的問題,子殊就覺得事情可能比自己想得還要糟糕。

“這……”龍鳴沈吟片刻,說:“在‘磨劍池’外十丈處的小竹林裏發現一個小廝的屍體。順著腳印一路問了周遭的人,有人說看到過有一輛馬車從北門方向駛過。”

子憲皺了皺眉:“你領我們去看看。”

“恩,這邊走。”龍鳴在前帶路。

“都死、死人了?那你剛剛怎麽……”子殊還沒想到都出了人命,當然是嚇了一跳。

“剛才那麽多人,我若說實情只能徒增煩憂。”龍鳴如是說道。

“那離離不會有事吧?”

“只發現了一具屍體說明曾離暫時還沒有性命之憂,只是不知道他們抓曾離要做什麽?”

子憲無奈繼續說:“就知道你會擔心,叫你走又不聽,還好小楠不在。”

“難道是為了威脅風緲山莊?”

子憲搖了搖頭:“不好說,目前還不知道。”

“就是這裏了。”走了大約三盞茶的時間便到了北門。

“北門外你要……”龍鳴剛想開門卻見木子憲蹲下身子似乎在找了東西。

於是便取出火折子將長廊中的油燈點上,霎時光亮了很多。

子憲擡頭向龍鳴笑了笑,繼續仔細地尋找著什麽。

“哥,你在幹嘛?”木子殊也不知他蹲在那看來看去是在找什麽,就問了出來。

“找暗器。”

“暗器?你是說是有人用暗器偷襲了離離,然後將他用擄走了?”

“也許吧。”

“也許?”木子殊覺得子憲這話顛來倒去的,實在摸不著頭腦。

子憲邊找邊分析:“曾離的武功在江湖上雖不算第一卻也數一數二,就算是前輩們能在幾招之內制服他的也在並不多。只要曾離還有餘地反抗他自然能有時間發暗號通知我們,但他失蹤地毫無聲息,那麽只有兩個原因:一是他自願跟著去的,二是中了毒器或者迷藥,沒有反抗時間。”

子殊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:“那也許是被很多人圍攻呢?雙拳難敵四手,離離可能也沒時間通知我們啊。”

子憲擡頭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,微笑著搖了搖頭:“這院子地方不大,能藏多少人呢?而且雖然地方是偏僻了點,但是如果有很多人同時動手聲響還是很驚人的。”

龍鳴繼續說:“對,我們巡邏的隊伍有不少,而且群萃會高手雲集,一定會有人發現。”

“哦……”怎麽好像自己是最無知的人了。

“風叔,你都知道嗎?”他貓到追風身邊偷偷地問了一句。

“不知道啊。”追風很坦然地說。

“那你為什麽不問啊?”害得好像只有我很笨的樣子……子殊委屈地想。

追風撓撓頭:“因為二公子你都問了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而且這個是公子們的事,追風只負責跑腿。”

好奇,我只是好學好問,子殊自我安慰道。

“找到了!”子憲手中舉著幾根竹管。

“讓我瞧瞧,讓我瞧瞧。”子殊樂顛顛地跑了過去。

“咦?只是很細的竿子而已啊。”子殊疑惑地說。

“龍鳴,你能看出這個是幹嘛的嗎?”子憲將其中一根遞給了龍鳴。

龍鳴拿著竹竿前看看後看看,搖了搖頭說:“沒見過,這個應該不是暗器吧?”

子憲並不讚同:“也不盡然,這竿子中空,有可能會放銀針。”

“空的?”子殊拿起手中的一根竹竿使勁地甩了起來。

“別動!”子憲突然一呵,嚇得子殊一楞,立刻停下所有動作。

子憲仔細地盯著子殊——方才子殊甩那竹竿的時候,他明明看到有一絲煙霧慢悠悠地從竿子中飄出,圍著子殊打轉。

子殊被他盯得毛毛的:“哥,你怎麽了?莫非有什麽發現?”

木子憲皺眉:“方才你身邊有絲煙霧在轉,現在又不見了。”

“煙霧?你沒看錯吧?”

“沒錯,確實有煙霧。”龍鳴也將自己手中的竹竿甩了甩,果然看見一絲煙霧飄了出來,圍著自己的手臂飄渺著,而且手臂到哪兒那煙霧也飄到哪兒,不過一會兒便散了。

木子憲推測:“這應該是什麽我們沒見過的迷藥,只不過現下藥量太少,所以我們都沒事。”

龍鳴和子殊同時點了點頭。

“這麽多車轍!”

子殊把北門一打開,發現由於路是泥土做的,所以很容易留下痕跡。

雖然這邊是偏僻了點幾天才路過一輛馬車,但是天長日久的留下了不少車轍。

“你看這條車轍,印子最深,紋路最清晰,應該就是了。”子憲單膝跪在地上,指著那印子說。

起身又走了兩步,繼續彎膝觀察:“這馬蹄印很大,踏得很深,奇怪,一般馬的馬蹄印應該沒那麽大啊。”他自言自語地補了一句。

子殊接口道:“這有什麽?可能是那匹馬特別的雄壯吧?”

“恩,也許吧。今天我們在來的路上遇到的那架失控的馬車,那馬也特別大。”

子憲突然覺得靈光一閃,似乎有什麽要聯系在一起了。

“那我馬上派人沿著車轍的痕跡去追。”龍鳴說道。

“不用了。”子憲搖了搖頭。

“為什麽?”龍鳴有些疑惑。

子殊立刻搶答:“只有這裏是泥路而已,你以為整個洛陽都是泥路嗎?而且就算你找到那馬車又怎麽樣?就不許別人偷的、搶的,然後棄車逃跑啊?”

並且給龍鳴扔過去一個“你也一般嘛”的眼神。

“也是哈。”龍鳴看著木子殊“這題我會”的得意表情,忍不住就樂了。

子憲起身拍拍膝上塵土:“現在去看看屍體吧。”

龍鳴點頭:“好,這邊走。”

屍體啊……

子殊覺得自己的頭皮涼涼的。

到了“賓翠館”,子殊不禁緊了緊衣衫,小聲嘀咕了一句:“好陰寒的地方啊。”

龍鳴順口解釋道:“試劍閣難免有人過來尋事,所以就備了此處。賓翠院外圍有七裏林中的大樹遮掩,終日不見陽光,背陽、陰氣重的地方才能延長屍體的停放時間啊。”

他邊走邊說:“你們看,就是這具了。”

那人的外套明顯是被了扒了下來,只剩下淩亂的白色中衣。

“一招致命,這個傷口……有點奇怪啊。”子憲仔細看了看說。

“奇怪?是啊,繞了大半個脖子呢,而且左端好像特別深啊……”子殊也跟著說。

“應該是——回馬刀。”龍鳴思索了片刻,篤定地說。

他家中收藏了各式各樣的刀劍,兵器圖譜更是數不勝數,自然對天下的兵器都有研究。

“回馬刀?”子殊疑惑地重覆了一遍。

追風倒吸了一口涼氣:“回馬刀,回馬刀,刀尖一勾鬼神叫。”

他畢竟年長一些,知道的消息也多一些:“回馬刀的刀尖上帶著大大的回勾,鋒利非常。一旦紮進人身體裏,只需拿著刀柄的人輕輕一拉,對方就立刻斃命,就算不立刻死也會疼痛而亡。”

“這麽恐怖?那誰會跟一個小廝有這麽大過節呢?不僅要殺人滅口還用這種兇器?奇怪了。”子殊疑惑地撓了撓頭皮說。

龍鳴也有些疑惑:“這回馬刀是西域魔嶺的人特有的刀,自從十九年前那一場大戰後就隨著魔嶺一起消失了,怎麽現在又會突然出現呢?”

子憲沈思著:“那麽說來可能也並不是深仇大恨。這小廝才十五六,十九年前他根本沒生,怎麽會招惹到魔嶺的人呢。”

子殊猜想:“會不會是仿造的呢?”

“如果是西域人的話,那極大的馬蹄印就好解釋了。”木子憲繼續說。

龍鳴點了點頭:“確實,西域的馬種類雖然不多,但盛產極其雄壯的馬匹。”

“可是……西域魔嶺不是已經團滅了嗎?怎麽又會突然出現?”子殊的話一下點出了重點,“他們抓走離離難道是為了報仇?”

曾曌殺了朗爾和,使得魔嶺元氣大傷,如今父債子還也是不無可能!

子憲神色有些凝重:“但願只是有人為蒙蔽我們視線故意仿造。”

龍鳴點點頭,也有些擔憂:“如果真是魔嶺,那這事情就嚴重多了。魔嶺卷土重來,不可能只對付一個曾離。”

幾人檢查了一遍屍體以後,發現沒甚特別,也沒有中毒痕跡,就走出來賓翠館。

一路走回了示君館,龍鳴作為主人先開口說:“今天你們都辛苦了,早些休息,今晚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麽事情。”

“龍兄也早點休息,我總覺得今晚不會太平,希望只是杞人憂天吧。”木子憲回道。

龍鳴拍了拍木子殊的肩膀:“明天是群萃會第二日,也希望能看到子殊的表現啊。”

木子殊不太在江湖走動,因此龍鳴也不知道他的武功深淺。

木子憲不要想弟弟上去展示,但也客氣了幾句:“子殊你也早點休息,如你龍大哥所言,今晚養好精神了,明天也上去贏幾場,爹知道了也定會高興,說不定還能放你多逍遙幾日。”

“知道了哥。”木子殊乖巧地說。

他完全聽懂了兄長言語中的暗示:明日你敢上去,就回去陪爹。

長兄如父,父親倒是拿他沒辦法,木子殊懼這個兄長比父親還多幾分。

“風叔,你今晚在哪兒睡呀?要不咱倆擠一擠?”木子殊問追風長老。

“謝二公子,我這邊還有大公子交付的任務沒有完成的。今日找到你了,我得先去和千裏碰個頭,說一下情況。”

二公子雖然淘氣,但是追風還是很喜歡他的。

幾人道了別,各自洗漱睡下。

第二天卯時剛到,龍鳴就來敲木子憲的門了,這一夜他擔心地都沒有睡好,木子憲倒是精神不錯。

待去敲子殊的房門的時候,敲了半天才有人來應門,只見他滿臉睡意,哈欠連天:“兩位大哥!才卯時啊卯時,你們是不用睡覺的嘛!”

“我們先去尚座堂用早膳,給你一刻鐘時間洗漱,如果晚了,沒飯吃了我可不給你留。”木子憲十分了解子殊的弱點就在於愛吃,餓不得:“龍伯伯極註重養生,試劍閣的廚子聞名江湖,能不能吃上就看你了。”

果然,一刻鐘不到木子殊就出現在“尚座堂”了。

三人剛用罷早膳:“報——”一個人大喊著跑了進來,神色十分匆忙。

他這一聲大喊著實將屋裏的人驚了一驚。

“青楚,怎麽了?”如此動靜,龍鳴知道絕對不是小事,不然青楚絕不會大呼小叫的。

“報、報告少閣主,劍癡前輩……他、前、前輩……”看著那人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找了龍鳴許久了。

“劍癡前輩怎麽了?你倒是說清楚啊!”龍鳴心中焦急,一手抓著來人的肩膀,一手抵在他胸口渡氣助他順氣。

“多謝少閣主,”明顯呼吸順暢了許多,青楚接著說:“劍癡前輩死了!”

“什麽?!”

聽到這句話,在場人皆是一驚。

木子憲最先反應過來:“趕緊帶我們去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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